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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使劲。这些恨和怒意积攒在心里,并非无意间翻起,而是始终悬于心间,清醒得叫人走在针刺的地面,呼吸针刺的空气,对着地狱笑出声来。 开口逼问时,连眼白都浮起血丝。 “森哥,你叫我信你,我就信你。”他用力地说,用力地看进这个人的眼睛,声音嘶哑烫着血气,“我没有背叛过你,那你的回答呢。” 你叫我信你,我就信你。 隐隐约约的,许森觉得季末这句话似乎是在说: 我给你一次机会。 “……”喉结滚动,许森久久凝视他,低声作答:“无关。” 季末松手放开了许森。他移开了视线,抹一把脸,从这个人身边走开。 “那好。”思索着说,“你之前答应我要帮我找到她,但你没有做到,是你失约。那现在这个交易得变一下了吧?你可以找到杀害了她的人。” 2 许森目睹他焦躁地踱步:“好。” 终于得知了疑问的原因,为何会有那个眼神,为何季末今晚闷着性子任凭摆布。 查到警察时,就已推知那个警察与季末的关联。 但即使开启了一个谜题,其解法却无从知晓。 当季末成为谜题本身,许森罕见地觉得有些棘手。 季末考虑了一阵,觉得疲惫卷土重来,刚刚短暂休息的那一点时间回复不上来多少体力。他冲许森道:“先送我回去吧。我要去睡觉了。” 许森颔首应了。去拿桌上的车钥匙时,听见季末推开办公室的门,率先走在前面。 走廊的感应灯亮起,光线顷刻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。那张侧脸只照亮了一瞬,门“嘭”地自动关上了,将黑暗和死寂归还于剩下的人。 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