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棉花糖消融之物
我很气自己,指甲掐进手心努力想说话,磕磕绊绊挤出来的仍然是黏巴巴的泣音。我不是来分手的、我才不要分手、别跟我分手……我说,话语破碎而可悲。我一时悲从中来,乾脆破罐子破摔,不再忍耐,放任泪水涟涟滴落。 1 他被吓到了,冰冷的神情化开,底下全是关切。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,抱住我,将我的脸按上他的肩头,这样我哭的时候才不至於太狼狈。他就是这麽温柔的人,我知道的,但我竟b得这个温柔的人去说残忍的话。我越发悲伤,觉得自己真是大白痴。 我不再犹豫,断断续续地告诉他,关於某个幸运之人对命运的患得患失,以及这名失去运气的愚蠢男子如何钻牛角尖、弄巧成拙後又如何悔不当初。话头一开就不可收拾,我没有隐瞒地倾诉一切,说得脚都麻了,身T也微微颤抖。这些话或许过於光怪陆离,但他沉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也没有出言讽刺,在我说完後,将我抱得更紧。 b我年长一些些的他、b我纤细一点点的他、b我可靠很多很多的他。令人如此Ai慕的他。 幸运尽失的我,还是得到了拥抱,这表示什麽呢。 我哭到开始打嗝丢脸Si了,他也没有嫌弃,领着我坐下,然後坐在我身边。他的气息与温度那麽近,我情不自禁地将他揽进怀里,蹭着他的颈子嗅,还偷亲。宛如地鼠终於找到牠最初的窝。我察觉他的默许,眷恋与Ai意糊成一团浓稠的蜜,又想哭了。 「你是狗吗。」我蹭得太过火,他不轻不重地念一句。 「……汪。」 「明明看着很聪明,平常做事也很俐落,原来是只大笨狗。」 「汪汪。」被你看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