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真记
事虽然有,但也不会摆上明面,何况微之已有韦氏,他白居易又算得了什么呢? 而当日后他写出《长恨歌》时,友人不禁一叹:“果真是道得个语,居即易矣。” 那时阙下里巷都在诵着这首诗,就连歌伎也以会背此诗为荣,以求身价倍增。而他只想着那人能明白他藏在字里行间的答案:“在天愿为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” 他们不是夫妻,胜似夫妻。 4. 后来他被贬江州,元稹在通州,他们互相作诗赠答,虽远隔千里但从未中断来往。元稹问他在江州可住得习惯,他跟微之说起此间有三件令他愉悦的事,自是极为舒适。其实究竟如何,终归是如《琵琶行》中所说,住近湓江地低湿,黄芦苦竹绕宅生。 有次元稹在信中说想他,他拿着信苦笑着“我如何不想你呢”。当晚在信中写了好几个微之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思念,知君此夜心,我心何凄凄。 他最后决定偷偷去一次通州。通州离江州甚远,又是巴蜀之地,山高水远,地势险峻,杨氏不理解为什么他执意要去,也知劝不动他,只能帮他瞒着,而他吃了不少苦头才与元稹相聚。 微之对他的到来又是惊喜又是害怕。先是带他游了一遍通州夜市,路上,他笑着说:“武侯治蜀,乃人怀自厉,道不拾遗,强不侵弱,风化肃然也。不知我们司马大人治蜀又是何模样?” 元稹戏谑道:“什么模样你自不必担心,定是好的,不过治你嘛,倒是比治蜀还要简单。” 他愣了好半响,才明白元稹的弦外之音,立即挣开元稹的手,啐道:“登徒子,这还是大庭广众呢!” “登徒子非好色者,是有凶行,余真好色者。”元稹笑罢,竟要当街吻他,他大骇,